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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许卉不稀罕理她，提了书包要出去，许愿就用脚踢了踢床架，弄出动静。

    许卉还是停了下来，扭头看她：“有事不会好好说话？订个婚把你给订哑了？”

    许愿气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恭喜我吗？”

    许卉本来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想到却是飞来这么一句话。

    “哦，恭喜。”她语气淡淡的。

    在许卉看来，这桩亲事来得太早了些，但似乎大家都很满意，她说说便宜话也无妨，也就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许愿却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一般，心满意足地又躺回去。

    或许是有了婚约作底，许愿和贺学文的亲密行为已经不避人。

    又因姐妹二人不合许久，上下学都当对方是陌生人一般各走各的，许卉放学回家时常常见到二人在家门口附近互诉衷肠。

    许卉偶尔看清一次，只见贺学文都站得极笔直，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而许愿像枝菟丝子般攀在对方身上，极其碍眼。打那之后，她就干脆在学校多留一会儿，晚点回去了。

    时间很快进入六月份，二人订亲的事被紧锣密鼓排上日程。

    中考刚过，贺家就来问办酒的事。

    商量完了七月办订婚宴，田淑芬话锋一转：“依我看呐，小愿读到初中毕业了，文化够用了，不如让她早点过门，到我们家店里帮忙。亲家、亲母，你们认为呢？”

    许爱民倒是无可无不可。

    反正许愿和贺学文的亲事在他看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他对这个读书、相貌样样拿不出手的次女没多少感情——早年还打过把她送养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