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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爱如珍宝 (第4/6页)
白他一直瞒着她。 之后事无需再多说,李萍走得坚决,枉论舒龙如何恳求,她离去时,尚不知自己已有身孕。 等李萍发现时,已是三月有余,医生问她要留要打,得早做决定,百般犹豫后,或是举目无亲,她决心给自己留个记挂,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 取名——李行。 也许是李萍孕期忧思劳重,心有戚戚,李行自出生时就自带几分病相,身体一直不见好,幸亏红港医疗条件不错,每日食补精细养着,一直等着李行稍大了些,调养好身子,李萍才带着他离港,原是不欲再回这伤心地,奈何、奈何…… 至于舒龙。 夜莺确是小春没错,可她已有爱人,正是教她戏曲的老师,而今戏班班主,对舒龙也只是有礼寒暄,生疏道谢,昔日情分已如烟,仿佛困在过去不愿醒来的只剩他一人。 舒龙在社团步步高升,却越发觉得孤寂,时不时会做梦,有时梦到十二三岁时,海浪下小春对他微笑,脆生生地叫着他“快来”,有时也会梦见二十五岁时,太平山的黄昏下,李萍眉弯如月,仰脸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有时两人的脸会重迭在一起,他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谁,却只能确定一件事,两个人他都失去了。 纵有再多红粉佳人也不似从前。 从宝安县小渔村吃不饱穿不暖的穷小子,到义安会叱咤风云的龙头大佬,钱权势舒龙都有了,却只剩高处不胜寒。 自六八年启始,香港流感爆发后,已有数以万计的人感染流感身亡。 七十年代初,连带着戏班子也整个倒了台,班主更是病重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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