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今年的春节来得极早,连晓雾在宿舍煎熬了不到一个月,就熬到了除夕。
黄梓新开着他自己的车,载着连晓雾和未婚妻去机场接人。连晓雾自然是缩在后排等着的,佳佳有说有笑地领着他父母往这儿走,连晓雾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头,眼圈发红。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偏生今岁掉了眼泪。
好在一车都算是自己人,连mama还未来及解下披肩,就心疼地替他擦起了眼泪,道:“宝宝怎么哭了呀?”
连晓雾吸了吸鼻子,压下去心尖上那点似有若无的酸麻,甜甜蜜蜜地弯起了眼睛。
经纪人专注开车,在连mama和佳佳说起婚事时,露出了罕见的笑意,时而插上一两句话。连爸爸接不上话,扭头和宝贝儿子问起了上回寄信的事。
连晓雾刚缓下来的心绪,又随着几封搁在抽屉最深处的信笺七上八下地晃了几晃。
唐嘉或许是听见去他的话了,又或许是默认了他小半年后就会离开,像言元一样,甚至是和言元往同一条路上走去。总之,唐嘉似乎在一日一日地疏远他。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佳佳不是N市人,父母听闻她不声不响领了证,隔了小半个中国飞来剥黄梓新的皮,小半月过后,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么个比女儿大了近十岁的女婿。接完连晓雾一家子,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