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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野屋篇 冬忍 (第2/3页)
“先生又来了,他看着真的倾心花魁……他还叫我好好伺候……以后……也带我出去……” 不必他小心翼翼,冬忍早早便看出厮咲心思,只是无心点破。而今屋里收留教养的孤孩,不似冬忍幼时那般稀里糊涂,傻里傻气,知道来了这处哭闹无用,早早学着乖顺安定,盼来日有公子阔少赎身,更有早做打算的,如身边这没名没姓的厮咲,想着哄得花魁和恩客,不等挂牌开苞就一并跟着出去。 不怪他自作聪明,可是心中不忿,幼时在那破草房子中给人算计,而今,又给个榆木脑袋整日整日盼着,等着。这数以千计的日月和苦闷给人用作打算,冬忍听着烦了,心中燥郁,终是伸手扯住厮咲头发,拉着扯着,将那如算盘一样劈里啪啦的脑袋按入水中。 身子乏累,手上却不知道哪来的气力,厮咲惊极,慌乱时手足无措,手掌抓捏湿漉漉浴池侧沿,脑袋却还是给死死按在水里,只有费力仰头呛叫时,在水面咕噜咕噜出几个气泡。 幼时曾经溺水,还唤作阿满的冬忍于水中浮浮沉沉,耳朵,鼻腔刺痛难忍,于水中勉强睁眼,却清楚望见那狗娘养的臭杂碎站在石桥,想着累赘终死,笑得直不起腰。 正午光照剧烈,鱼群似是畅游身侧,阿满在水中奋力抬手,指尖触及石桥桥岩,一再一再刮下那上面湿腻腻的青苔,直至指甲断了,那青苔给刮没了,才终是爬了上去。 石桥边上有人往来,心下清明,却不生非惹事,垂首走走停停,或叹或笑,那狗娘养的臭杂碎望奋力脱身死境的阿满如同水鬼,诧异愤怒,却也不敢再动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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