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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不知道。”

    奥德里奇无语，微微偏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便转头走了。

    海德尔摸了摸嘴唇，决定去逗一逗自己可爱的小侄子。

    阿诺德这几年不知抽了什么风，基本每天变一个样子，弄得他们这些梦魂族外的人看到他都会愣一下，到了后来他们看到一个陌生面孔就会以为是阿诺德，但光明神殿的人员流通虽少，也还是有的。所以……他们弄错过几回，把那些人弄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光明神殿的人那么熟悉了。

    阿诺德今天换了个老妇人的样子，还是很好辨认的。

    “阿尔。”海德尔冲阿诺德招了招手。

    阿诺德看了他一眼，颤巍巍地抬起手朝他挥了一下，慢慢向他走过来，每一步都很慢，还不住地喘着气，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似的。

    海德尔：“……”

    他忍了忍，看到阿诺德半路停下来敲了敲自己的背，不住咳嗽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直接走到了阿诺德面前。

    阿诺德：“……”

    他放下了手，无趣地撇了撇嘴，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也就是切西亚带回他时那个样子的成长版。

    “海登叔叔，”阿诺德喊了一声，“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海德尔：“哦，其实我找你没事。”

    阿诺德：“……”

    他罕见地没有堵回去，把手背在身后，一副严肃的样子。

    “海登叔叔，”他认真道，“我想去另一个世界。”

    海德尔：“……”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没谁，”阿诺德撇嘴，“我又不是人类，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