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_分卷阅读3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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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25 (第2/4页)

尊姓夏,而且父慈子孝,曹贵修很看重他。接着席间聊天讲到淞沪战,曹贵修向程凤台打听战后沪上的情形。程凤台从小跟着父亲去过国外不少地方暂居,后来到北平,除了冷一些,风物也很喜人,总觉得对上海没有特别的眷恋。等上海真的出了事,才知道心痛如绞,告诉曹贵修:“炸弹炸了电厂,死了不少人,我一爿纱厂也炸坏了,另一爿被日本人征收。我想不能白送了这么大个便宜,托关系改成日本人入股,谁知道,这又成了通日商人。”程凤台摇头苦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曹贵修道:“这世道,就是逼着人非黑即白,走中间道路是行不通的,舆论不讨好,到最后两面挨嘴巴。”

    这话似乎是在敲打程凤台,又是在巩固他的决心。程凤台没说话,老葛道:“大公子,天地良心,我底下当差的免不了要替二爷喊冤枉!上海一打仗,我们二爷和范家舅老爷救济的就多了!原先在纱厂上挣的钱贴进去不谈,连自己家的公馆都开了门给灾民住。不说是个做买卖的,就是一地父母官,做到这步也够上路了!”

    曹贵修听了,给程凤台倒上酒,举起杯子:“小娘舅仁义,我敬小娘舅一杯。”

    程凤台接着给他讲了淞沪战上国军子弹的窍门,说道:“我小时候,常常跟着邻居伯伯去佘山打猎,佘山有个猎户,他一有空歇就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子弹在头皮上摩挲,把外面镀的铜均匀磨掉,打出去的弹头火箭炮一样,沾血就炸,绝无生路,是专门贴身带着,打猛兽和仇家的。”程凤台笑道:“我一直以为这是江湖上的绝户招儿,没想到这次上海打仗,我们的兵用得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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