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骨科)_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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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喜欢画画?”

    我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他没有说话,拂开图纸,与我讲起题目。

    老祖面色好看不少,往日青色的皮肤也变得红润,自从那次病危,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比以往气色更好了。

    说不上为什么,我觉得有些恐怖,像一个早已干瘪的rou体,硬生生注入新鲜血液,流动着暗色的污秽。

    这座宛如棺椁的府邸,在除夕夜终于有了点喜色,那晚,所有周家近亲子弟全都放下手头的事,齐聚一堂。

    我比他们都早一步到,偷藏在二楼露台,路灯一盏盏亮起,把叶面打得发黄,我托着下巴,朝楼下发愣。

    这是我到周家过的第一个年,过完年我就十九岁了,阿森年长我一岁,也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

    桃花镇的冬天虽然冷,却远没有B市这么爱下雪,往往只在深冬,下那么一两场雪意思意思,往年的除夕夜,都是我和阿森一起过。

    在小院子里堆一双雪人,矮一点的是我,高一点是阿森,还要从厨房偷两根胡萝卜出来做鼻子,头顶海带,手握扫把,小黑狗看得直吠,阿森就在我身旁,轻轻牵住我的手。

    再晚一点,我们把买来的一响的冲天炮点燃,看一点火光冲飞上天,啪地炸开满天星火,只是那绚丽的景象只有一瞬,很快就散开零落成烟,飞散到天边去,不见踪影。

    我不舍得,还要再看。

    阿森摸摸我的头,轻声说:“烟花,可不就是这样的吗,眠眠,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我那时候还没长大,听不懂阿森的话,只是懵懂地点点头,靠近他怀中,问一些不着调的混话:“那阿森呢,会永远喜欢我,陪在我身边吗?”

    阿森笑着承诺:“会的。”

    我始终记得他说这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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