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林诤言端了一杯淡盐水给他,问:“腿疼吗?”
常谙起身接过水杯仰头喝光,又疑惑地看了看伤腿,道:“不动就不疼,但一用力还是会有点轻微刺痛。周培呢?”
“我这就叫他。”林诤言说着,抬手就要按铃。
却被常谙一把抓住了手腕。
常谙笑道:“别急,好不容易我这儿疼得轻点儿……来,抱抱。”
说着,他张开双手,冲林诤言笑了笑。
两人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会儿话了,常谙之前总是一副脸色苍白、满头虚汗的模样,晚上又睡不好,林诤言也不忍心让他强撑着陪自己聊天。
林诤言在病床边坐下,搂着常谙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道:“我觉得,周老的实验好像就快成功了。”
常谙轻笑了一声,说:“如果不是看到了突破瓶颈的希望,他不会让我来做这第一个安装新型义肢的人。如果一切顺利,我成为一个成功案例,这间实验室就有可能更顺利地被挂到第九研究院下面。常家的号召力放在那,用人体做实验的事,也不会被诟病太久。”
林诤言道:“我猜也是这样。如果距离成功还远,他应该会给你随便安排一些可有可无的实验,等我复健好了,就把咱俩都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