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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时，沐白终于将城墙内外都巡视了一圈，有些疲惫地带着赵小凤回到城主府，经过分道的月洞门时，本该赵小凤和沐白各自回各自的院子，就像以前一样，但赵小凤突然拉住沐白，虽然年龄比沐白小很多，但个头已经不比沐白矮多少，但沐白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看他总觉得他在仰头看她，她听到他有些担心地问：“我们打得过下面那么多人吗？”

    沐白打量了他一下，看得出他的确有些不安，也是……他还是个刚从淳朴小山村出来的孩子，没经历过任何欲望权利的沾染，有的也只是风和月谷人的朴质与少年人独有的纯净和偶尔的初生牛犊，看到敌人这么大阵仗，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两方的人数差距，她这边应该没有人不担心的，是该跟他聊聊了，看他做什么打算，她拉着他飞上房顶，坐在屋脊上，看着天上笼罩着淡淡薄纱的明月，她忖度着怎么开口，过了一会儿才问：“小凤，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出来？”

    “跟着你，有饭吃。”

    沐白看他一脸十分坦诚的模样，有些……无语。

    又听他说，“以前，没饭吃，家里也没人，跟着你，有人。”

    有人……这是把她当做家人了。

    “我今晚要让雪鹰回去接沧海一笑他们，到时候你坐着雪鹰先回风和月谷，这边打完了你再回来，给你多准备点饭，你带着回去吃。”

    赵小凤声音略微提高，有些抗拒地反驳：“不，不回去！人要讲义气，我帮你打他们。”

    当初沐白带他出来，的确是带着把他培养成她得力手下的目的，但相处久了，总觉得他心思单纯，不适合杀戮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