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北戴河_第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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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第2/3页)

我逼迫的,他咬紧了笔头。我和他说咬铅笔会变笨,他咬得更带劲,像啃桌角的老鼠。

    我看了眼,已经开始学方程式了,他却连四则运算都不会做。

    我问,你不会背小九九?

    他说,会背那个干嘛,能解渴还是能顶饿?快点快点,都五点了,好蛋都饿了,我要去做饭。

    就算村里没什么精神食粮,我也不许他是个文盲。饭要吃,作业也要做,我说,你去做作业,饭我来弄。

    他笑话我,你还会弄饭?

    这谁不会。我心里想,大不了煮粥。

    事实证明,真有上不了墙的泥巴。我在锅里加了一些米一些水,美其名曰适量,其实就是啥也不知道。米水下锅,我怕火灭了,一顿猛吹烧得倍儿旺,过了大概半个钟头,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焦糊。

    我解开锅盖儿,差点被漆黑的米粒崩了一脸。米粒站在锅底,密密麻麻,恶心得像青蛙卵,再过一会儿说不定会炸成爆米花。

    我尴尬一怔,猜是火候有点大了。

    锅这个状态,不是我能处理的范畴。我拉下面子,一边跑一边打自己的脸,打得震耳欲聋,求朱丘生过来救驾。

    结果一开门,我看到朱丘生趴在作业本上,半本小黄纸被他的哈喇子泡得湿哒哒。

    我当场理也直了气也壮了,看他这么消极怠工,我可是一点儿负罪感都没了。趴在他耳朵边嚎,我说朱丘生我在给你做饭,你在干嘛?

    他“腾”地一下子坐起来了,先学门口大黄狗,鼻子耸了耸,迷糊道,什么味啊?

    下一秒,他就飞到厨房了,揭开锅盖儿,被呛得直咳嗽。然后我见证了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变脸,以川剧的速度。

    他没来得及骂我,迅速跑到炕间儿,摸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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