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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沃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端详对方的脸。

    现在的杨野和十七岁的杨野相比，五官更加立体。

    眉毛倒是一成不变的浓密，从来没有修饰，形状却是自然的英气。

    杨野的呼吸匀称，立如远山的鼻峰硬挺地盘虬着，整张脸待着些过分的胁迫感，让人看了害怕。

    可是偏偏他的眼睛又很从容，脾气也没有像脸皮上看到的那样凶，似乎只是因为平常话少，显得他像个不好惹的角色。

    他还记得高中两人前后位的时光，杨野总是上课睡觉，物理成绩却是好的令人发指。

    肖沃高一的时候还不怎么忙，父母也没跟他商量过走艺术生的打算。

    他便一直认为自己是要走纯文化课的，每天认认真真上课听讲，不敢怎么怠慢。

    偏偏他的物理怎么学都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爸给他补习，直扶着脑子说自己的儿子不容易。

    物理老师在看过好几出次他的成绩单之后，语重心长的把人喊到了办公室，问肖沃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可以说出来。

    然而，肖沃对物理的频频不来电终于让物理老师看清了事实，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这是没有生活常识啊，多背背公式吧，早点准备高二学文的打算好。”

    就这样，肖沃再也不在物理课上挣扎了，但是课还是要老老实实听的。

    只是每次在他杵着胳膊向黑板上那一大堆符号皱眉的时候，他的前面都趴着个不用听课也能拿满分的物理大神，那就是杨野。

    杨野趴着睡觉让肖沃十分的羡慕嫉妒恨，但是平常若是不睡觉了，坐直了身子又挡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