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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jianian在军统手里捏着“疗养”。战时中统组织关系被破坏严重，如今蒋委员长更加倚仗军统。曾经是蒋家天下陈家党，现在陈家在哪儿？

    罗梦芗告辞，明楼送出门。

    民国三十五年三月十七日，戴笠飞机失事，死亡。

    楚园汉jianian全部被押送提篮桥。

    戴笠一死，汉jianian们终于被审。陈公博审判时人山人海，法院被挤得像动物园。他张皇之中瞥到一个人影，细瘦高挑。有些眼熟，他无暇顾及。

    检察官指控他十大罪状，其中一条“收编伪军祸国殃民”。陈公博反驳，“和平军”死于剿共者甚众，足见忠于国家，并非祸国殃民。

    明诚站在法院门口听陈公博细数剿共的功劳，叼着烟沉默。

    陈公博最终被判死刑。其妻李励庄拿出戴笠给陈公博的密电，以查无实据被驳回。其他汉jianian醒过味，戴笠自己都保不了自己，如何能保他们！

    陈公博被定罪，报纸上沸反盈天要求政府审周佛海和其他汉jianian。周佛海尚在重庆，上海的巨jianian在提篮桥，明楼似乎被人忘了。

    他这几天早出晚归，低调地进入中央银行，再出来。中央银行在横滨正金银行的原址上，一切都没变，就是换了人。

    北平分行有人来，明楼接他。

    竟然还是崔先生。

    明楼看崔先生亲切，他们握手问好。崔先生现在真的在北平，所以他问，北平好吗？

    崔先生微笑：“北平挺好的。”

    明楼有点惆怅：“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和我爱人去吃一顿炙子烤rou。上海没有正宗的。”

    崔先生叹气：“等以后……要做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