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_第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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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第4/5页)

那阵子,集团斗争局势太复杂。你人在美国赶不回来,他不会怪你的。”

    陈云赓也说:“有你大哥在京主持,场面上的功夫尽够了。虽说中国人讲个圆满,但事急从权,总有周到不了的地方,别太往心里去。”

    说起这些无关的家常,他们也不避她。

    且惠也只知道,聊的是沈老爷子病逝的事。

    上个月她人在江城,晚上看新闻,主持人拖慢了调子,用沉痛的音腔播送了一则讣告,光是前面一长串的头衔,就说掉将近半分钟。

    当时董玉书正在吃饭,也回过头来问:“小囡,沈忠常老爷子去世了?”

    “嗯,沈棠因她爷爷吧。”且惠点头,“好像前一阵子就听说不好了。”

    董玉书说:“你在政大读书,和沈小姐有来往吗?”

    “没有。偶尔在party上见到,也不过就打个招呼。”

    都说沈棠因性情平和,是一位识大体、顾大局的大家闺秀。

    长大后且惠见了她三四次,虽然也笑着,待人客客气气的,但总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就和整个沈家给人的感觉一样。低调、内敛、谦和,却远在天边。

    一个愣神,且惠听见沈宗良又说:“不管怎么说,总是我这个做儿子的错处。”

    陈云赓的手搭在膝上,语气变得严肃,“所以你还礼的方式,是始终不肯回家?”

    这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实打实的敲打了。

    且惠犹豫起来,她是不是该告辞。

    陈老身在高位多年,积威深重。

    换了旁人,被他这样问一句话,手都要打抖。

    但他面色自若,淡道:“生敬孝,死敬哀。我想为爸爸守孝,就住在他和mama住过的小楼里,这样显得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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