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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长发。

    往常沈令善的娘亲罗氏会过来，不过前几日罗氏宜州的娘家传来消息，说罗老太太突然病倒，罗氏这便动身去了宜州。原是要带上沈令善的，可恰好沈令善也染上风寒，虽然不严重，可沈老太太宝贝孙女，是以无论如何都不许罗氏在这种情况下带她出远门的。

    魏嬷嬷将热牛乳端给了沈令善，待瞧着她喝完了，便接过瓷碗，搁到一旁丫鬟端着的花梨木托盘上，说道：“姑娘今年十二了，日后可不能再跟在三公子后面玩儿了。”

    沈令善笑了笑。她仿佛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可今儿和三哥说了话，让她觉得这并不是在做梦，她心中很欢喜。

    她扬起俏生生的脸蛋，微笑着道：“我有分寸的，魏嬷嬷放心好了。”

    魏嬷嬷看着面前的女孩儿，觉得的确比平日乖巧了一些，心下才稍稍有些放心。

    晚上沈令善有些睡不着，静下来，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闻着锦被中淡淡的果香，是搁置在被褥中的鎏金银香球散发的香味儿。

    大齐的大户人家尚香，沈令善也喜欢各种香，不过她性子懒，不喜欢自己调制，好在她娘亲罗氏是调香高手。沈令善想了很多，最后便不知不觉睡去了。

    一觉睡得香甜，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碧桃手里捧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沈令善打小性子活泼，模样生的好，也喜欢鲜艳点的颜色。只是上辈子嫁给程瓒后，她便很少穿得这般鲜艳的，起初的确有迎合的意味，后来是因为习惯了。

    沈令善多看了一眼，碧桃是个机灵的，忙道：“姑娘可是不喜？”

    沈令善摇了摇头，眼下刚过完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