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沐春风 (第4/7页)

派生活，一方小小的土地，怎么可能承载那么宏大而遥远的记忆？

    再说，若非丈夫恰巧被选为仙人，她也肯定不知道这些事，只会认为如今的秩序是那么理所当然。

    杭黎璎耐心解释道：“无上君为避免仙人凭借超凡力量凌虐人间，于是在八百年前问鼎仙界后，立刻着手重塑天道。自此，仙人不可随意插手凡尘，泾渭分明，少有往来，相安无事。

    “大约五百年前，无上君逐渐在仙界销声匿迹，其余仙人才敢试探天道的底线，以寻找后继者为由，在武林、朝廷、家族之中安置半仙，半仙既是凡人，也是仙界的代理人，仙人通过这种方法cao控人间。”

    “cao纵人间？你是说王朝更迭，国家战事，武林搏杀，都在仙人的掌握之下……”

    杭黎璎苦笑，含蓄地说道：“我不知道。”

    海云微微握紧拳头：“既然如此，就更不该被仙人cao纵，更要成为仙人！”

    “从被cao纵者转变为cao纵者？这是你的愿望？”

    “我……”

    海云觉得这话不对，他成为仙人不是为了支配别人，他不屑于居高临下，仅仅是想活得久一点，活得自在一点。

    “我不会这样。”

    “这由不得你。”

    杭黎璎的目光骤然变得严肃。

    “等你拥有了那样的力量，”她指了指脑袋，“你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海云抬高声音。

    “呵……厉水庄也说过相似的话。”杭黎璎笑了，皮笑rou不笑，很是冷漠，“他还只是个半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