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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了，里间的司小年，在医生循循善诱询问下，不肯坐在椅子上，非要蹲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垂着头，翻来覆去地说着几句话：

    “去录综艺的飞机上，他睡着了，下飞机的时候，他说他做了个梦，梦到了全是冰水的集装箱，他在里面，让我救他，可我没有，我没有……”

    而另一间诊室里的秦子翊，无论心理医生如何细心地劝导，他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没想起来。

    回去的路上，程雨竹收到了楚云锡的微信，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秦子翊带司小年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分分钟刷上了热搜，楚云锡不可能没看见。

    “他还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么？”

    她回答了个“嗯”，知道他问的是秦子翊。

    对面的楚云锡似乎是沉默了好一会，才发过来一段文字：

    “那天去录综艺，在更衣室里，他说他梦见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后来在巴黎的聚会，我们聊了很久。”

    楚云锡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意思程雨竹明白，就是秦子翊失去的那段记忆想起来了，可是，他不承认。

    楚云锡发完这句话，就再没消息了，紧接着不到两分钟，秦子翊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接起了电话。

    疾驰的商务车里很安静，她又坐在秦子翊身畔，断断续续地听见了电话里是楚云锡的声音，隐约间似乎听到一句：

    “一会儿我和我妈去你家。”

    “不要。”秦子翊直接拒绝。

    再后面两个人说了什么，她就没太听了，总之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