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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6/16页)

地神色一凛,一把接过斜刺里抛来的长剑,身如飞雁般腾空而起,与来人缠斗在一处。

    程轶之眸底倏然泛起冷意,正欲出手,却被阿沣一把扯住:你这是做甚?

    程轶之拧眉:自然是

    话音如哑掉的焰火,有些可笑地渐渐消弭于唇齿之间。

    不必阿沣再解释,他也瞧得出来,来人剑锋离宣臻总隔着将近一尺之距,宣臻倒是不客气,如电剑尖只往那人衣袂上招呼,每一剑都在那紫皂缎上划开一道细小的豁口,却又恰如其分地毫不伤及肌骨。

    程轶之无声攥紧了拳:他是何人?

    阿沣笑得意味深长:我只晓得他叫周示,旁的便一概不知了,不过

    他伸出双手拇指:他和咱们先生,是这种关系。

    相对的拇指同时屈了屈。

    眼下情形早非第一回了,我初来长楫楼时瞧见也唬了一跳,可见多了便知道,周示根本舍不得伤宣先生。

    这叫叫打情骂俏!对,便是如此。

    程轶之死死盯着周示腕上的青玉镯,脑中却想起另一桩事。

    宣臻并非只会杀人

    只是不愿教自己罢了。

    庭中二人切磋毕,周示浑不在意自个儿被刮成鱼鳞似的衣袂,笑得欢畅:阿臻厉害。

    宣臻随手将长剑掷入树干七寸,轻哂了声便往房中走:下回换九节鞭抽得你皮开rou绽,看你还笑得出来。

    周示紧跟着他,面容漫上显而易见的红潮:阿臻喜欢什么颜色的鞭子?青色如何?

    入夜,鸦栖寒枝,冷露无声。

    重重锦帐之内,如凝霜雪的五指有些无助地捞住了一旁垂落的床幔,又被浅麦色的大掌牢牢扣住,青玉镯抵在身下人的皓腕上,竟不及那肌肤温润剔透。

    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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