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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往上蹭了蹭，端端正正把自己的五官和毕行舟的五官对齐。

    虽然早先夸他帅夸上天确实有点见鬼说鬼话的意思，且有人格魅力加分，但是这张脸就是让他越看越舒心。

    和金主同睡一张床的场合不仅醒着的时候是工作，睡着了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怕稍有不慎砸自己招牌，即使彻夜未眠，也是要装出刚刚睡醒的样子讨人喜欢，从头到尾都是环环相扣的表演。

    姜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表演了，因为毕行舟不要看。

    毕行舟因为呼吸不畅惊醒。鼻子被姜宜捏住。

    “快放开！”毕行舟说话都是鼻音，把姜宜听笑了，“你要谋杀我吗！”

    “你生气吗。”姜宜兴致盎然地松手。

    毕行舟揉揉鼻头：“你别成天打探我底线。我不会随随便便生你的气，更不会生了气就把你赶出去。”

    “你把我赶出去我恐怕也干不回老本行了。”姜宜正色。

    “为什么？”

    “我已经不是听话的小狗了，如果他们只顾自己爽不顾我，我就拿腰带抽断他们的吊。”他恢复开玩笑的神色，说，“你记得给我收尸，因为这都是你害的。”

    “那就做点别的。你弟都成年了，该为自己活一活了。”毕行舟觉得“你害的”三个字听起来尤其顺耳。

    “别说这么悲情的话，”姜宜突然整个人向下钻进被褥深处不见踪影，只听见里面传来声音，“我一直都在为自己活。”

    毕行舟知道他要做什么，曲起一只腿架空被子放进去一些空气，免得姜宜被闷到难受。

    他睡觉只穿内裤，姜宜脱都懒得脱，直接隔着布料用牙齿轻轻磨。牙齿使他疼痛，但是间接接触削弱了大部分威力，令人作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