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忽然被秋日的日光刺了一瞬,蓦地想起土耳其的街头,那个巧笑着回眸的孔翎。
一颗心像是从万丈高空坠落,一直在坠落,没有什么可以接住他。
他想再见她那样笑一次,只是对他。
这是他无法说出口的软弱爱意,因为卑微,而不能被示人。
于是话出口就变成了恨,恨到极致,也妒到极致,发狂一样不顾卑劣地威胁她——
“你就不怕我对他下死手?”
孔翎坐在她和柏彦的家里,缓缓闭上眼。
她当然怕。
尤其在这个她连自保尚且吃力的当口。
她呼吸声轻轻的,小腹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痛到她脸色苍白,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
她在疼痛中拼命维持着理智,眼前好像有许多人影闪过,纷乱里,孔翎很轻地叹息一声。
“易遂,你可真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