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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话，那么曲直究竟是不是曲文彦呢？

    姜由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找机会跟曲直说一下，不过他要是直接问曲直“你是不是曲文彦”就显得很奇怪，所以最好还是从曲文彦的方向入手。

    这么想着，姜由拨通了曲文彦的手机号，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渐渐不那么疏远了，说话也感觉自在很多。对方已经接通了，姜由语气很high地问道：“嘿，在干嘛呢？”

    “啊……”曲文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和姜由的音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股低气压仿佛可以透过手机传递过来，姜由的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你在睡觉啊？”

    “没，刚起。”姜由懂曲文彦的意思应该是刚刚被自己的电话吵醒才刚醒来，听见曲文彦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他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时近时远，“有什么事情吗？”

    姜由话到嘴边憋了回去：“没事不可以打电话吗？”

    曲文彦半带着宠溺又像是半带着敷衍地回应道：“好好好，可以。”

    “不，其实我有事情。”曲文彦的语调就好像自己是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姜由觉得自己必须证明自己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于是准备开口询问正事，“那什么，你……”

    突然曲文彦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姜由被吓得一怔，曲文彦倒是十分淡定地问道：“什么？”

    “……”姜由一阵无语，他被这一吓又怂了，“好吧，我没事，太无聊了打电话找你一起无聊。”

    手机里沉默了，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听见曲文彦没有回答自己，姜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欠揍，把别人吵醒了又说是没事找事做，要是搁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