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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属於夜晚的微凉感。

    6个小时的恋爱。是上杉以前任性的表现，现在他试著在一个学不会任性的人的面前做一场或许不任性的拙劣表演。

    这并不是爱，上杉很清楚，综合了同情、嫉妒、释怀和冲动的复杂感情，没有办法随意下定义。

    “上杉君，”耳边传来小心翼翼地问句，“如果我做错了，或者忘记了，请提醒我。”

    上杉看著中川，他抵住中川的额头，吻了他的鼻尖。或许他和中川最大的区别是中川比他成熟，能够更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争取的。这是成熟还是心底的恐惧呢？

    可惜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中川的想法。中川永远木讷地用笔在纸上写著什麽，周围的人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没有一个人在意中川在想什麽。他只是有记忆障碍，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可是更多情况，人们把他当做後者。

    上杉抱住中川，身体中的男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个地方曾经感受过中川的泪水，但现在却像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接受著中川的温暖。

    “上杉君。”中川呼唤了他的名字，“如果得病之前，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不用在一无所知的状态里面，过一辈子了。”

    “就算不能保留记忆，也有一些东西是在慢慢成长的。就像很早之前，人类没有办法记下狩猎方式，但他们还是在不断进步。”

    “是吗？”

    上杉迎上面前的眼睛，带著不安的黑色瞳孔中，印著自己的模样。

    “我也有很多没有学会的东西，一起成长吧。”

    中川点点头，他揉揉眼睛，又用手捂住眼睛。

    “很困吗？”

    “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