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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程家的围裙，又赶紧解了下来。她走了几步走到穆歌的跟前，强笑了一下：“那穆歌你好好吃饭，我，我就回去了。等有空——我先走了。”

    彭雅茹的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离开的时候穆歌都看见她低头从眼里掉下来的眼泪。穆歌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可又没有办法。

    穆建军叹了口气，拍拍穆歌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便带着彭雅茹离开。

    而程安俞，上去之后就再也没下来。

    **

    晚上，等小慕安睡着了，穆歌才重新下楼，给程安俞煮了一碗小馄饨。

    两人认识都快十年了，没人比穆歌懂程安俞。她知道程安俞是纠结的，最痛苦的也是他。

    从回来之后，程安俞便一直待在书房里。书桌上躺着一排文件，他却一个都没有打开，一直在盯着手里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全家福中最清晰的一张。可能那个时候他爸精神还是正常的，拍出来的照片精神又帅气。他妈在一旁抱着他，脸上也是幸福的笑容。只是，这一切都永远的停在了照片里。

    穆歌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程安俞在那发呆。她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到程安俞边上的时候也没开口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太狠心？”就连对你也是。

    后半句程安俞没有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来太狠。他的眼睛还在看着照片，一时间觉得眼睛里涩涩的，不知道是因为看得时间久了还是别的。

    穆歌听了心里愈发的难过，她摇了摇头，又想到程安俞没有看着他，先把馄饨放到他的桌子上，而后直接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