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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冰花，小姑娘哈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阿花下的鸡蛋。

    热水烫了，她又揣在怀里走了五里路，现在还有点余温。

    她捧起来，献宝似的递给身旁的小男孩，“云生，吃，补钙呢！”

    小男孩低下头，嗫嚅，“你呢，吃了吗？”

    “我在家已经吃过啦！”小小个的牛小慧笑得元气十足。

    安静清秀的小云生看着她，嘴角绽出一抹笑，好看极了，“谢……谢谢你。”

    两个孩子，那么小，还不懂什么叫做上一辈的恩怨。

    他们笑成了一团，从此一想到那笑啊，冬天也会变得温暖。

    ……

    当天，吴真跑到停尸间，对着牛家mama的柜子磕了三个响头。

    “您的仇我给您报到这里，希望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出了派出所，当面吹来一阵风，飒飒爽爽，舒适非常。

    风中似乎有个怀抱，轻拥吴真，耳旁想起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谢谢你。”

    吴真左右望去，那分明是牛小慧的声音。

    “我可以放心走了，余生，请快意恩仇，莫留遗憾。”牛小慧在风中笑了。

    吴真含着泪，追出去，“你别走，我把身体还给你，他喜欢你，他一直都喜欢你！”

    “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但……这个世界，还有人喜欢着你呀……”牛小慧的声音慢慢飘远了，“不要再跟我一样，留下遗憾……”

    吴真蹲到街角，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

    牛家的女人，真他妈都是大傻逼。

    牛家mama留了遗憾，告诉小慧别留遗憾。

    小慧也留了遗憾，到头来跟mama说了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