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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爸爸听着了念念的声音，翻了个身朝这边，也听了几耳朵。他离得远，字幕看不清，法语也听不懂，仍听得异常专注。

    后头又看到女儿和陈安致的合照，听到那句“念念毕业快乐，我爱你”。归儒平心气更不顺了：“哼，老不要脸。”

    “人家十岁，说句‘我爱你’怎么了？你还成天老不要脸地跟我说呢。”

    归儒平气得坐起来，认认真真跟她理论：“那怎么能一样？咱俩是大学认识，大学四年谈恋爱，毕业后又两年，感情一直都特别好，没冷战过，没闹过分，脾性相投，爱好相似，性格互补，互相的优点缺点都了解透了，双方父母也都挺满意，最终才真正打定主意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归mama刺他：“有什么用，后来还不是离了？”

    归儒平噎得不行，气了会儿，又想起一茬：“他以前还甩过咱闺女！”

    归mama不以为意，往眼睛下方慢腾腾地涂眼霜。年纪大了不能掉眼泪，容易显眼纹，洗过脸之后就得赶紧补点眼霜。

    嘴上却说：“年轻人认认真真分怎么能叫‘甩’？那叫‘因为感情不和而分开’。”

    归爸爸心气不顺，对这话嗤之以鼻：“感情不和，现在就能合上了？”

    “咱们还离过婚呢，现在不照样合上了？”

    一句一句地拿离过婚来刺他。

    归儒平不跟她理论了，气得躺倒，一人搁那儿嘀咕：“念念是过完年二月底回学校的，就算两个人那时候就在一起了，满打满算也才四个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