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怪什么人,海海的病,和秋嵩祺离婚,沈池安,到头来也没有人真的做错什么。要说错,都是错的。
他想起来秋嵩祺说今天要去见一个客户。七夕,见客户。
倪相平捏了捏易拉罐,易拉罐凹下去一点。
“沈池安,不怪你。”倪相平陪他喝了一会,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沈池安趴在桌上,费劲地点了点头。
倪相平就晕晕沉沉地继续自说自话:“要说错,都是错的,我也有错,我不该把海海生下来。我不该……相信秋嵩祺。”
“为什么?”
“说来话长了,这几年你不在,发生了这么多这么多事。”倪相平醉醺醺地笑起来,笑容里带了点酸,眼睛里起了层雾,他用手比划,“这么多,多得我心里都装不下。”
“嗯……那就别说了。”沈池安直起身子,心里渐渐舒服了点,光线不够,他没注意到倪相平的神态,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不知道……五点多了。”倪相平看一眼挂钟,他脸红红的,说起话来像口里含了硬糖,不清不楚,“我就不该和你喝这么多,头都晕了。”
“你是不是要去接海海……?”沈池安比他清醒一点。
海海,是,他要去接海海了。
“不想接。”倪相平合上眼,嘟囔,身子蜷缩起来,缩在沙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