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难呈祥 (第30/34页)

灵苏的声音轻细如丝，“你怕不怕死？”乐之扬迟疑一下，说道：“你别说死不死的话，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沉默一会儿，少女又说：“也不知人死了，那边是个什么样子？这世上，真有阿鼻地狱、极乐世界么？”

    “也许有的。”乐之扬无可奈何，顺着她的话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叶灵苏轻声说：“我在想爹爹mama，mama一定去了极乐世界，爹爹呢，一定下了阿鼻地狱。”

    乐之扬的心咯噔一下，忙说：“你烧糊涂了么？你的爹爹mama，一定都在极乐世界。”

    “你不知道的。”叶灵苏的声音微微发抖，“昨天我又看见了，我看见爹爹拿着剑，一剑一剑地刺在mama身上。好奇怪，mama望着他，脸上一直在笑，难道她就不痛么？人痛的时候会笑，真是好奇怪……我大声叫呀喊呀，他们总不理我，周围全是火，我在火里跑啊跑啊，说什么也冲不出去，只能看着爹爹一剑一剑地将mama杀死……”

    “那都是梦！”乐之扬只觉毛骨悚然，强笑说道，“叶姑娘，这儿是燕子洞，只有你跟我……”

    “不……”叶灵苏的声音不胜缥缈，“那不是梦，我……我一直想要知道，爹爹为什么杀死mama……可是、可是我就要死了，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乐之扬张口结舌，心里乱成一团。如果叶灵苏说的不是梦话，那么这个少女的身世岂非无比凄惨？他呆了呆，又问：“你、你爹爹呢？他后来怎样？”

    “他死了。”叶灵苏顿了顿，轻声说，“他自杀了。”

    “那么你……”乐之扬问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

    “我是孤儿，我是师父养大的。”

    乐之扬颓然坐下，双手抱膝，满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