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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点点醋意 (第4/4页)
景的手很稳,跟某位持鞭调教师的手部稳定度不相上下,木雕刀具种类繁多,握法也不同,他不仅要稳,还要融会贯通。 说起来庆章岁都不会信,郗景还懂金属焊接,如果床头锁链断了,他能自己焊上去。 然而那也只是雕塑学习的一部分。 郗景水都没喝上一口,盯着逐渐成型的木料——手指的胚已经完成了。 “横向走刀不堵”郗景心里絮絮念着,在想这块好料子的事情,他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活动着缓解手指酸痛,不知不觉已握刀数时,rou体负担过重,再不补救,明天是握不住刀的。他像一位在院落中练刀的修士,握着刀柄,神情倔强,手再酸也不肯放,眼底有火焰熊熊燃烧,红堂堂的一片。 那头院中有刀风起,这边厅中有风穿过。 妖风撩起纱帘的下摆,又卷起一桌木尘,漫天棕色的碎屑里,郗景古井无波,持着刻刀目不转睛,如同火山口无法被岩浆侵蚀的坚岩。 狂笑般嚣张的风声渐渐敛了,郗景起身关好窗,顺便甩了甩手,安静的屋内再度响起刻刀与木料的鸣奏曲。 他的呼吸均匀,逐步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脱离桌椅,踏入白茫茫的云雾中。 庆章岁进门后抬眼一扫,突然庆幸自己是个哑巴,还好自己不会在门口扯着喉咙喊“我回来了”。那样只会打扰到他。 轻轻地关门、脱靴,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宛如一位被毒哑的海妖塞壬,偃旗息鼓地闷坐在礁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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