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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皇太子啊？”

    那人顿住了，讥弄他巴结，“可美得你，不过掌事罢了，也配你！”

    长十八不理他，转身回房去，轻飘飘又补上，“嫁了掌事好，掌事家中有洋酒，我怕你喝不惯，也喝不上，哈哈。”

    逗他好玩，长十八喜欢耍嘴皮子，灭别人的威风。可见着别人吃瘪了，又觉得没甚意思，灰着脸进屋了。

    还是回了信，回给那掌事，粗粗地写些酸诗，叫他上进，别的不再废言。出去时候，撞见个伙夫，他手肘碰的不轻，抽抽地疼，长十八看他，厚刘海儿，灰扑扑的样儿，心里烦躁，“你哪儿来的？长眼儿！留神！”

    “小……小的叫忠……”

    长十八玉手一挥，“哦，小钟，你去替我回门口一位刘掌事的信，叫他少来扰我。”

    那灰脸下人听了，连连点头，悄摸儿地，看了长十八一眼，将信塞进胸口便走了。

    果真晚些时候，他刚进门，就被一阵微妙的气味扑开来，床上那猫儿腿里绞着被褥，像是麻花，裤子全湿了，竟是靠蹭就xiele好几回，长十八急着翻开他的脸，就见越桃guntang着脸，死皱着眉，要翻白眼。

    “桃儿！”

    海潮

    6

    汪洋荡着星月，河汉是零碎的，针密的，人儿飘在水里，脚上没得气力，是无舟楫，望沉轮。

    越桃虚了性命，叫他腻死在海潮里，他恐也极，乐也极，手臂被人拉稳了，像条溺水的鱼，翻腾着，他可伤心，真真的难过，却又爽快。

    “桃儿，小桃儿！”长十八给他擦着身子，冷水浸在他热脸上，换了一条又一条水纱，见他迷着人不见天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