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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梓揉揉脖子，沉默不语。

    黑熊局促不安地缩回爪子，小心翼翼地偷瞄桑梓，生怕桑梓脸色有哪里不对。

    那湿漉漉的充满委屈的小眼睛跟它身形很是不搭，搞得好像受害者是它一样。

    桑梓不自觉摸了把脖子上一圈的鸡皮疙瘩，心里想着还是不要跟它们有太多纠缠才是。

    他问道，“你们哪位……去过凡人领地？”

    几只小妖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最后一齐摇摇小脑袋。

    “怎么会？你们不是挺喜欢有凡人的地方么？”

    小妖们来劲了，七口八舌地抱怨，“可是人类很讨厌我们的！”

    “对！”

    “人类还打我们，总想赶我们走！”

    “就是！”

    “他们还冤枉我们……”

    冤枉？桑梓忙问，“冤枉你们什么了？”

    “冤枉我们喜欢吃晚上不睡觉的小孩！”

    小妖精们义愤填膺抱怨道。

    “……”

    桑梓扶额，他跟一群灵智初开的小妖精计较着什么劲啊！

    “那你们认识去过凡世的妖么？”

    小妖们又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一番，过了好一会儿，一只兔妖抖抖修长的耳朵怯怯答道，“有，你往森林深处转转，里面有棵快化形的人参精。以前总有凡人过来将它偷偷挖走，结果半夜它又偷跑回来……咯咯，据我观察，它来来回回跑了绝对不下十次，傻了才记不清。”

    几只小妖跟着点头。

    桑梓